光導之矢與始祖之白 156

讓我們稍微把時間往前回溯。

在兩名男生把自己鎖起來之後，眾多女生們也沒有在閒著。

“嗯······！那些男生們，神神秘秘的在幹什麼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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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明還有很多事情要質問他們的········”

“啊。”

“嗯？蘿拉怎麼了？”

“沒有啦·······說不定就是因為今早的事情，新娘（一夏）才不敢來見我們········”

“““啊！就是這個！！”””

“那，那個，我說大家也不用那麼激動啦。也不全是一夏的錯·········”

“我說，箒········”

“······妳稍微閉一閉嘴好嗎？”

“早就已經達陣的妳········”

“········怎麼可能會懂我們的心情呀！”

“呃，呃呵呵·········”

「幸好千冬老師她們不在·········」

不然的話，她說不定會瞞不住那個秘密。

環顧一下四週，整個車廂中只有她們五人而已。

千冬老師和山田老師，是為了報告這次任務的事宜而走開了。

楯無學姐——而且不知為何，就連簪也被扯過去了········是跟著她們去商議某些事情，所以也沒有問題。

——然而，已經有兩個人沒有坐在這個列車上了。

雖說箒因為種種原因而不知道詳情·········但似乎某一位學姐是亡國機業的間諜；而原本和這種事情無關的另一位學姐，也因為愛情而跟著一起叛逃了。

雖說現在的自己，也不是不能理解這種心情啦··········

“唉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
“嗯，這個炸雞塊好像很不錯喔，我可以拿走嗎？”

“啊，請用·········嗯！？”

從老實不客氣的筷子沿著看上去，就看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人。

白色的美麗秀髮，比任何人都更加端正的臉龐。

“嗯嗯，真不錯。來，這個鰻魚給妳。”

——身穿棉質背心和短褲的桔梗婆婆（年輕版本），就坐在自己的隔壁。

“咦，咦咦咦咦！？？”

“哎呀小心，別弄倒便當了。”

久違的被「婆婆」的登場嚇到，箒忍不住一下彈了起來。

“咦？箒，這位是誰呀？”

“妳的朋友嗎？真是的，居然不介紹給我們·······”

“我，我說，妳們不是········”

——啊，對喔。

——話說回來，西西莉亞她們確實只見過年老版本的桔梗。

“那，那個········請跟我來！”

“哎唷喂呀！”

——結果，兩人手中的便當還是被弄翻了。

“我說·······桔梗小姐！為什麼妳會在這裡！？”

跑到車廂以外的連接點，從莫大緊張中得到解放的箒大口喘著粗氣。

“妳到底在驚訝些什麼呀·········妳已經習慣了了吧？我的突然登場。”

“但，但是，我應該已經馴服妳了·········”

“為什麼妳會認為，這會阻止我從妳體內出來呢？”

“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
箒確實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了。

現在想起來，那位「婆婆」每一次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箒身邊現身，就是因為她有著這種本事吧。

——啊，原來是這樣呀，所以我的事情她才會那麼清楚········

終於想通了很多事情的箒，無奈的搖著頭說道：

“所以，妳這次是出來幹什麼的？”

“沒什麼，就是恭喜妳馴服諸刃罷了。”

“········真的嗎？”

“還有，我是來道謝的——感謝妳了解了我400年來的心願。”

她說的，多半·········不，肯定是樁的事情吧。

“··········關於成為樁宿體的，那孩子的事情，妳該不會········”

“我怎麼可能知道呀。”

桔梗嘆了一口氣：

“我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仙，甚至連其中一半的形容詞都配不上；我所知道的，就只有在妳體內所目睹的事情，以及由始祖的意志傳達給我們的事情而已。”

“這樣呀··········”

對箒而言，傾聽始祖意志的時間還太早了·········至少當時的七龍是這樣說的。

哪怕自己已經成為血之伴侶，然而沒有人能夠說死亡的可能性是零。

說不定，自己不會成為完成始祖意志的那一代；而是成為第九代炎龍，將力量和意志傳承到下一任繼承者吧。

——嗯？話說回來·····第九代是嗎？

“那個········桔梗小姐。”

“怎麼了呀，箒。”

“第八代的繼承者·······裂神小姐她，是個怎麼樣的人？”

“嗯？為什麼要這樣問？”

“沒什麼，就是在想········明明大家（炎龍們）對妳都是如此的尊敬，但為什麼八龍之長卻不是妳··········”

“其實這一部分並沒有什麼評價準測喔，單純就是將當代最後的龍——上一任繼承者的化身奉為我們的領袖而已。”

“咦？是這樣嗎？”

“嗯，假如有一天妳死了，然後和魂獸融合化為第九條炎龍，屆時我們也會將妳奉為「九龍之長」。”

“感覺有一些廉價呀，這個稱號········”

“不然妳以為是怎樣選的呀？”

這個傻孩子——敲了一下現任主人的桔梗如此說道。

“不過，也是呢········那個孩子確實有很多值得一提的事情。”

彷彿在緬懷過去一般，少女模樣的婆婆輕輕一笑：

“比較有意思的是········對了，她是我們當中，唯一一個在死後才完全覺醒的人。”

“咦········嗯·········”

“怎麼？聽不懂嗎？”

“那個·······是的。”

“沒法子，我就說得直白一點吧——那孩子直到死前都沒有讓我們任何一人（龍）甦醒，更不用說自己的魂獸了。”

“咦，咦咦——！！？”

箒的臉上彷彿在寫著「這怎麼可能！？」一般。

“這是那麼奇怪的事情嗎？”

倒是桔梗毫不意外的聳了聳肩。

“哪怕是魂獸使，如果沒有遇到合適的「契機」，也有可能一生都不會覺醒魂獸··········倒不如說，這種案例其實壓倒性的多。”

「契機」··········她所指的，應該是讓核心感情爆發的場合吧。

說起來確實是這樣·······如果自己並非連續碰到了那麼多事件，說不定諸刃也會遲遲無法成形·········

只不過，桔梗的表情和想像中的不同，並沒有對「自己的下任」的不滿。

“不過呢，她確實很強，這點是無容置疑的。”

——有的，就只是深深的讚嘆。

“哪怕沒有我等和魂獸的力量，她依舊成為了一名不得了的靈能力者，在世期間真的是各國聞名的厲害角色·········”

“到了這種地步，她沒有借助過我等的力量這件事，反而顯得這些功績更加的讓人佩服。”

“嗚哇·········”

聽到無比尊敬的桔梗說到這個份上，箒也開始對這位前代產生了敬佩之心。

“真想快點見到她呢······一定是一位很厲害的人物吧·········”

“說厲害是厲害沒錯啦，只不過·········”

桔梗先是頓了一頓，隨後——

“·······其實妳聽過她的名字的。”

“咦？”

這一番話確實讓箒很是意外。

“等一下，我應該是在裂神小姐死後才出生的吧？”

“是呀。”

畢竟炎龍的傳承就是這麼一回事。

“我只是說妳聽過她的名字而已，沒有說妳認識她喔。”

“那個，她到底是誰呀？”

“妳總有一天會知道的。”

話音剛落，桔梗身上就開始散發出火花了。

這個現象箒已經見過好幾次了。

——這是炎龍回歸自己體內的現象。

“當她本人願意承認妳的時候，她就會告許妳的吧。”

說完之後，桔梗就化為一團火花消失了。

“······真是的。”

回到自己平常待著的「世界」，桔梗一直忍住的笑聲就「噗」一聲的洩出來了。

「那孩子，難道以為前代是什麼威嚴人物吧？」

嘛，從知情者的角度來說，這確實很好笑就是了。

“不過，說起來也是呀·········這孩子也差不多成熟了。”

——也是時候再去說服一下裂神了。

往著自己所在的寺廟環顧了一圈，桔梗就動身走出了這個小建築。

在踏出門外的那一瞬間···········擦。

下一刻，桔梗身處的世界就改變了。

那是一個冰天雪地的山丘，天上的烏雲和吹雪遮蔽了一切陽光。

八條炎龍所「棲息」的世界，是不一樣的。

那是始祖的意志參考其「最為重要的記憶」，為她們而打造出來的世界。

大部分的情況，那都是核心感情最為深刻的那一瞬間·······她們的魂獸覺醒時的環境。

——但唯獨裂神是一個例外。

生前並沒有覺醒魂獸的她，無法套用這個原則。

而取而代之的······就是她生前最後一個戰場的風景。

白銀之光浮現。

從天而降的，是擁有著與眾不同火焰與魂魄的最後一條炎龍——裂神。

「為何要來臨此處，虛空？吾可沒有在找汝。」

極具威嚴的聲音，響徹了整個世界。

但桔梗的反應卻是·······一聲嘆息。

“我說妳呀，裂神。箒又不在這裡，就不需要用那種造作的口氣了吧？”

一陣沈默之後·······

「沒有啦·······我只是覺得如果不小心點的話，一個不小心就會暴露就是了。」

——威嚴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
此時的裂神，感覺就像一個到處可見的普通女高中生而已。

“我說妳呀········不用這麼執著吧？”

「人家可是八龍之長喔。沒有一點威嚴怎麼行？」

“你就是把這件事想得太過複雜了。”

「我是知道啦········」

沒什麼營養的對話，就這樣在兩條炎龍之間持續了一陣子。

“·······裂神，妳也差不過該承認箒了吧？”

「不要。」

“為什麼？”

「那個········我很不好意思啦。」

噗咚！桔梗一下子跌倒在地上。

“就·······就因為這樣？”

「明明是八龍之長，卻在一臉懵逼的情況之下，變成了這個樣子······這種話說出去肯定會被看不起的呀！」

裂神拼命搖頭的樣子，簡直就像是一個害羞的小女孩。

「還有呀，妳要我怎麼去面對暗小姐呀！還有古詠醬，她的孩子，還有雪菜那個孩子·······啊啊！！想到就覺得羞死了！」

“我還真沒想到，妳是這麼在意這些事情的人耶········”

完全傻眼的桔梗，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
“·······隨你便吧。只是我覺得盡快下決斷好喔······將來的某一天，那孩子一定會用上你的力量。”

「我的力量哪有什麼了不起的？就連那隻兇獸都無法完全壓制。」

“那是因為諸刃是繼承人的魂獸吧？如果那傢伙是別人的魂獸，情況就不一定了。”

——沒錯，這就是八龍聯合起來，都無法戰勝諸刃的一個重要原因。

諸刃可能並不了解吧·········八條炎龍身上有著來自始祖的制約，使得她們不能對現任宿主的魂獸使出全力。

不過話是這樣說，前七條炎龍的力量加起來也無法敵過諸刃，卻也是事實。

——但是裂神就不一樣了。

她生前的魂獸·········嘛，其實哪怕覺醒了，也不會有那麼了不起。

畢竟她的核心感情和才能，並沒有筱之之箒那麼誇張。

然而······在她逝去的時候，發生了一個「現象」。

這個「現象」化為了「外在因素」，讓她作為炎龍（魂獸）的實力發生了驚人的飛躍——成為了和諸刃相對的，另一種「焰之極致」。

——正是因為她生前的魂獸甚至沒有成形，所以才能發生這種奇蹟。

「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」

“嘛，我也不打算強迫妳，妳就慢慢考慮吧·······不過，那一天總是會來到了喔。”

隨著一道火花的飄散，桔梗已經離開了裂神的領域。

「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」

將龍首抬向高空，裂神凝神觀看著。

她是在看著「原該抵達的次元」嗎？

抑或是理應魂歸淨土的愛人？

「————············」

口中低喃出的「那個名字」，卻被無盡的吹雪所覆蓋·········

“········呐，一夏。”

“嗯？怎麼了？”

“如果·······我是說如果，你現在就知道了其他妹妹的著落，你會怎麼做？”

“········當然就是馬上殺過去，把那些研究員（混帳）們通通送下地獄。”

“嗯，是這樣嗎？”

“那你呢？你會怎麼做？”

“我嗎·······我會帶著你和箒，一起去送那些混帳們下地獄。”

“慢著········你這是什麼意思？”

“剛才在列車上，淺蔥姨向我打電話了。”

望著臉色一變的一夏和箒，輝矢的嘴角勾起了剽悍的笑容：

“說是，資料已經完全修復了·······

怎樣？要去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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